讀朱炳仁大師隨筆感悟:總有一場幽默,綻開了我們的笑靨|世界時快訊

發(fā)布時間:2023-04-09 11:33:12  |  來源:中央廣電總臺央視網(wǎng)  

老子突然想起了一件事:“庚兒,你快將孔丘喊來我有事相告?!?/em>

孔子恭敬說:“先生,你有事吩咐?

老子從榻轉(zhuǎn)過身說:“你這個丘長人多少天沒有來了,忙什么了?”


(資料圖)

讀了上面一段文字,你一定是以為某個電視劇的對白吧?不,它是中國工藝美術大師朱炳仁的隨筆。

人們都知道先生的銅壁畫、銅文創(chuàng)的巨大成就;也知道他是跨越“詩書畫印銅”的奇才,但恰恰是煌煌的藝術成就掩蓋了先生奇崛的文筆。他的文章,與他精雕細琢的藝術品不同,往往是下筆汪洋、揮灑恣肆,嬉笑怒罵、援筆立成。

人們喜歡打油詩、喜歡小品,源于這些藝術題材的幽默風趣。其實在文學寫作上,能把文章寫出幽默風趣來,絕不是一般的功夫。這一點,在朱先生的文章中,我們有深深的感悟。

“這林林總總的‘?!嬛校嬲髁孔罡叩囊环?,定是唐代的《五牛圖》。千余年來,粉絲們將其捧為妥妥的‘網(wǎng)紅’……” ——《一代宰相為何要畫《五牛圖》》

一個“流量”、一個“網(wǎng)紅”,瞬間讓幽默感爆棚。以今釋古,通俗易懂,既清新靚麗又趣味無窮。這是大師的手法,絕對不假。

讀這樣的文字,舒心、養(yǎng)眼,幽默的筆觸,仿佛是走進了三千年前的歲月。

歷史總是晦澀的、古籍總是深奧的,太多的引經(jīng)據(jù)典,也讓人感到枯燥難耐。但是,在朱先生的筆下,浩瀚的歷史、蒙塵的卷帙都有了生命的靈動,變得栩栩如生。

“他們‘成群抱團’地創(chuàng)造著宋畫的輝煌,‘群主’李唐被公認為南宋院體畫的奠基者?!?——《宋畫,中國繪畫史上謎一樣的高峰》

“成群抱團”、“群主”,這些充滿現(xiàn)代氣息的文字,讓我們感受到了歷史脈搏的跳動。

先生的文章另一個特點,是與時俱進。他前衛(wèi)、前瞻,緊跟時尚,大膽使用網(wǎng)絡語言,這也是文章一大特色。以今釋古、萌趣橫生。

在他的筆下,關羽成為“潮男”;隋煬帝成了“網(wǎng)紅”;范仲淹是“桐廬縣長”;永樂的年號早早“躺平”……

“日歷向前翻了八百年,趙構在德壽宮接待了一位客人,正是穿越到南宋的作者本人朱君。帝曰:‘今請朱君同游北內(nèi),共賞其中之‘壺中天地’小西湖也‘。我說:‘西湖之美實為天開,況近在咫尺,圣上何以仿之?’” ——《在德壽宮與皇帝趙構的一場對話》

“尹喜渾身燥熱,差點撞墻……” ——《“稻可道,非常稻”:一畦銅稻載德載道》

“滕子京讓我為岳陽樓作記,豈不是予我講好故事?……” ——《探尋<岳陽樓記>背后的故事》

“豈不是予我講好故事”……這句話文白夾雜,實在是風趣到了極點。從中,我們感受了古漢語的遺風,又享受了現(xiàn)代語言的通暢。話里話外,似乎有明代“三言兩拍”的語言風采。

“如郁悶了,是躺平呢,還是去靜宜園散心呢?” ——《誰砸了靜宜園的銅獅子》

躺平,郁悶,典型的網(wǎng)絡語言,聽起來卻讓人感覺親切與接地氣。

“皇上要到老張家串門,當然非同小可……” ——《從南宋一場蹴鞠談“齊云社”的恢復》

“畫上的人物,包括士農(nóng)工商官家、掃地僧,甘蔗男、油膩大叔應有盡有,各個是網(wǎng)紅……” ——《看兩宋風情:從<清明上河圖>到<臨安圣跡圖>》

“串門”、“網(wǎng)紅”、“老張家”、“油膩大叔”,多么前衛(wèi)時尚的語言?枯澀的歷史,佶屈的古文,在先生筆下,都變得趣味喜感和戲謔??春?,忍俊不止。

這種全方位、多角度、立體式的視野,這種細膩的、圖畫式的筆觸,令人驚嘆。

他常說,現(xiàn)代是網(wǎng)絡時代,也是信息化時代,文章也要緊貼時代。這種理念下,先生文章幽默風趣、親切無比。

“強盜蕭照是正宗‘文藝青年’,而且是李唐的‘鐵桿粉絲’。見到真神,蕭照怎能不涕淚交加?就這樣蕭照拜師李唐,隨之南下臨安。后來蕭照畫藝突進,順利加入了李唐‘朋友圈’……” ——《一川如畫:尋找心中的富春江》

“鐵桿粉絲”“文藝青年”“真神”“朋友圈”……多么親切、多么順暢!

先生認為,信息時代,資訊繚亂,人們惜時如金。一篇文章,如果幾秒鐘抓不到讀者,人們就會一閃而過。所以,朱先生文章開局,總是與眾不同:

“有些事,往往在意料之外,卻又在情理之中……”

“王道士你還是洗洗睡吧,筆者來說這一段……”

“別驚訝!在梁思成眼中,排名第一的中國古建筑,竟然不是故宮……”

“在公元前六世紀,一件影響世界思想文化發(fā)展史的大事發(fā)生了……”

“有些事,往往在意料之外……”,那么,人們會問,是什么事呢?“在梁思成眼中,排名第一的古建筑,不是故宮……”,那么,是誰呢?“公元六世紀,發(fā)生了一件大事……”我好奇,什么大事呢?

表面看起來,普通的一句話,但卻吊足了讀者的胃口,勾起讀者的好奇。人們會帶著疑問,駐足瀏覽、閱卷翻片。

現(xiàn)代散文創(chuàng)作,有一個手法,那就是將“故事、散文、隨筆”疊加在一起。如果填進歷史元素,那就更加靈動。這在他的筆下,這都是拿手好戲:

“一位長發(fā)披肩的長者,被我稱為‘渚公’的領袖人物,站在剛夯實好的殿臺上,面對集聚在臺下的族民發(fā)布號令,首先要選出‘玉器大獎賽’的冠軍。渚公說罷,將一件沉甸甸的寶玉捧在手上。族民們驚呆了,齊呼‘上,上,上!’于是獲上等獎的寶玉塵埃落定了?!?——《良渚玉琮神徽入住人民大會堂浙江廳》

“姍姍來遲的防風氏便跳出來挑戰(zhàn),大喊:‘憑什么我們這些部落主都要聽你的?’大禹哈哈大笑:‘你可不聽我的,但你能不聽我這把青銅刀嗎?拉出去斬了!’” ——《大禹動了青銅刀》

遙遠的歲月,陌生的場景,跨越時空、款款而來。這是大量史料和考據(jù)下,重新開啟的大手筆創(chuàng)作。

“渚公一聲令下,谷一、谷二倆糧官被押上殿臺,兩人痛哭流涕交代了犯罪經(jīng)過和悔恨之情。渚公說,‘念其檢查尚算深刻,沒有將職責胡亂推給下屬。死罪可免,活罪難逃……’” ——《良渚玉琮神徽入駐人民大會堂浙江廳》

“犯罪經(jīng)過”“悔恨之情”“檢查尚算深刻”……多么風趣的語言,多么幽默的描述?這種情景生動、活靈活現(xiàn)的小品手法,令模糊的歷史場景變得精彩紛呈,不得不敬佩先生天馬行空、恣意灑脫的文字境界。

朱炳仁出生于自古誕生“師爺”的紹興,與魯迅是正宗的老鄉(xiāng)加鄰居,其文章頗有魯迅的風采和氣場。

“金庸為一個弱女子‘鬧騰’一番,創(chuàng)造了建筑界的一個奇跡,悄然離去。” ——《雷峰塔為啥沒有門》

“在‘?;~案’這偉大的藝術品面前,多少值得炫耀的現(xiàn)當代作品不過是一片浮云?!薄昂裰樒ばQ自己的繪畫和書法已經(jīng)超越古人的那些人,不是也‘要榨出皮袍下面藏著的‘小’來’嗎?” ——《談談藝術史上最“牛”的?!?/em>

“鬧騰”、“浮云”、“小”,多么有趣的文字?又是多么犀利之語?筆意雋永、尖銳深刻。

一般來講,文章可長可短,長的恢弘大氣,短的短小精悍。這一點上,先生自有觀點。他認為,文短,則言不及義;文長,則拖沓冗余。他的文章“字數(shù)恰好、不短不長”。外行觀瞧,未覺乏味時,已悄然收筆;內(nèi)行賞閱,山重水復,尚意猶未盡。

這就是朱先生的文字風格——字字珠璣、難能可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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